然而此时此刻,这个并不算多宽广结实的怀抱,却给了萧瑜温柔的暖意和包容,在这个她难得脆弱的时刻,静默的陪在她身边。
她将头蹭在他的怀里,闭上眼睛。
“我之前一直都很傻,一边顺着她,一边忤逆她,一边想讨好她,一边又和她作对。”
她自嘲的笑了笑,“回头看来,确实幼稚可笑。”
“可现在,我才终于知道,无论我做什么,在她眼里,都没有任何意义。”
康博文说,康雅惠起初想帮萧子显戒大烟,萧子显自己也同意了,可萧老太爷不准,说萧子显就是抽一辈子大烟他萧家也养得起,何苦遭这个罪?戒烟的拉锯战断断续续僵持了半年,效果甚微。
烟瘾发作的人就不是人了,疯狂起来与畜生无异,康雅惠那个时候还怀着五个月的身孕,被萧子显骑在身上往死里打,最后捡回半条命,孩子却没了,从此再也不能有孕。
自那以后,康雅惠才心灰意冷,对自甘堕落的萧子显,对愚昧腐朽的萧家。
然而这条路,当初是她自己选的,骄傲如她,认错比死还难。
但留在萧家只能是生不如死。
还在小月子里的她,拖着虚弱的身子,在康家门口跪了七天,康广辉才终于原谅她,将她接回娘家。
萧子显于她,并不仅仅是错付的前夫,更是一辈子的耻rǔ。
而萧瑜作为萧子显的女儿,无论做什么说什么,终其此生也不会得到康雅惠的一丝好感。
她身上流着萧子显的血,这是她生来的原罪。
这个道理,她终于明白了。
“常言道,龙生龙,凤生凤,老鼠的儿子会打dòng,用西方的科学解释,这叫基因遗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