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德岭是知晓萧瑜身份的,故而将她这个早上带头闹事的罪魁祸首请到教员室来,仍然客客气气。
他一上来没有批评问责,而是笑着开口道:
“我家中有幼子今年八岁,聪明伶俐,却也调皮捣蛋的紧。他有一个小毛病,就是喜欢背着双手下楼梯,派头十足,跟个小将军似的。我常常告诫他,这样很容易摔跟头,可他偏偏不听。上个月果然从楼梯上摔了下来,双手来不及撑地,直接将门牙摔断了,现今一说话就漏风,可笑的很。”
胡德岭抿了一口热茶,意味深长对萧瑜道:“有些长辈的殷殷教导,都是肺腑之言,不要太过任性,到时候摔断的可就不只是门牙了。”
“胡教官教导的是,学生铭记在心。”
萧瑜笑了一下,慢条斯理道:“学生愿为晨间的莽撞承担后果,请教官开除学生。”
“你这是什么话?”胡德岭板起脸来,佯作恼怒,“因为这点小事开除一个学生,军校断然没有这样的规矩。”
“左右女子队即将全体解散,早开除我,晚开除我,又有什么关系?”
胡德岭脸色一冷,不咸不淡道:“所谓解散之事,不过都是校内谣传,如今还未有定论。”
“哦?那便好,我也道这不过是有心之人散步的谣言而已,校长亲自批准的女子队,开历史之先河,岂能说解散就解散了?难不成如他人所言,是胡教官擅自做主,杀一儆百?”
还不等胡德岭开口,萧瑜就接着道:“这想必也是不可能的,毕竟前几天聆姨还写信问我女子队近况,你知道的,她一直以来都十分关心国内妇女平等权益,对长洲军校女子队的情况很是关注。”
“那你是如何回信的?”
“本来我还打算告知她女子队濒临解散这个令人难过的消息,不过既然是一场误会,那么我自然会告诉她一切如昔,只等两个月后学成毕业,女子队和男子队一同征战沙场,保家卫国。”
闻言胡德岭几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,下意识喝了几大口茶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