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瑜点头:“华教官,魏教官。”
魏若英看了看二人,欲言又止,拿起了暖水壶道:“我去烧些热水。”
魏若英出门后,屋中只剩下两人。
华永泰起身,把唯一的板凳让给了萧瑜,笑道:“坐吧,还在收拾行李,屋里堆得很乱,不要介意。”
多日关押,他亦形容憔悴,白衬衫上皱皱巴巴的,所有悲伤和失望都掩盖的恰到好处,可独独没有láng狈。
仿佛他只是即将赴一场远方之约,而不是被驱逐离开。
“华教官......”
她想开口说一些安慰的话,可直觉他并不需要,于是便不知该如何开口,幸而华永泰打断了她。
“你不必说了,你要说的话,我都知道。”
萧瑜笑了:“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说什么。”
华永泰也笑了:“那便留起来吧。”
“你后不后悔?”
后悔放弃锦衣玉食,后悔弃武从文,后悔对这个学校这群学生倾尽心力?
他只告诉大家魏若英当了首饰换取伙食费,却没有解释自己的怀表和自来水笔去了哪里。
华永泰与魏若英,是长洲三期女子队的严父与慈母。
华永泰摇头:“革/命必有牺牲流血,我连死也不怕,这一切才刚刚开始。我只不过暂时失去问题的答案,现在我要去另一个地方继续寻找了。”
那是救国救民的答案,是追寻真理的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