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府在广州成立,康雅惠的弟弟,也就是萧瑜的舅舅康博文被任命为中央银行行长,此次霍锦宁随他南下整顿广州财政,也是为了打理霍家在广州的一些生意。
“那您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不一定,快年底了,瑜儿过年不回来,我去看看她。”
阿绣知道他口中的瑜儿是他的妻子萧瑜,也知道她正在广州军校念书,可这些都是从别人那里知道的,这几乎是第一次自他口中说起这个名字。
霍锦宁自己也有点奇怪,有意或无意,他极少对阿绣提起过萧瑜,但这种微妙感一闪即逝,他听阿绣轻声说:
“少爷,那您带阿绣向少奶奶问好。”
“好,我记得。”
......
霍锦宁走后,小福园别墅变得空dàngdàng的。
其实,往日里他也不是常常在家,总有公事应酬推脱不开,谢景澜等人也不是常常都来,也各有各事各自忙碌。
也许空dàngdàng的不是房间,而是一个人的心。
秋末冬初,寒意渐起,书房里的凉席早就换成了羊毛地毯,白色长毛柔柔软软,让人一窝就是一整天。
阿绣开始试着阅读长篇英文小说,偏巧连读几本都是爱情故事,从《罗密欧与朱丽叶》到《骄傲与偏见》,从《简爱》到《安娜卡列尼娜》,让她大为诧异。往常国内才子佳人的话本她也初有涉猎,可不同于东方男女之间含蓄克制,秋水荷花的默契,西方男女的情爱表达是这样的直接和热烈,又是这样的清楚而残忍。
就像一场盛世烟火,绚烂燃烧,而又泯灭无踪,可至少曾经拥有过。
看的入迷了,自己也便心猿意马起来,有时想的是霍锦宁,有时却也不只是他。
晚上,吃过晚饭,霍吉送阿绣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