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这并不是唯一的出路,可她偏就神使鬼差的选择了。犹记得她将复试通知单jiāo给母亲,并言之凿凿要去全国最“革命”的前线,来改造自己一身封建陋习时,康雅惠气得铁青的脸。
也许,她为的不过就是那一刻而已,并且并未深思熟虑这个选择背后代表着什么。
有康雅惠从中说情,康雅惠最后还是同意了,不过要求她必须是自己通过入学考试,不准借康雅聆那里走捷径。
霍锦宁对她的自作主张只是有些无奈。
“你应当再等一等,你母亲那里我去说情总有协商余地。”
“不必了,难得她对你印象不错,那么我这被牵的线被搭的桥理应功成身退,免得适得其反。你这岳母待见女婿,却不待见女儿。”
“我怕你受苦。”
“也许我确实该吃些苦。”她笑,“你不同意我的决定?”
“不,你该知道,无论你做什么,我都会支持你。”
是的,从小到大,无论萧瑜做什么,霍锦宁都会支持。
所以她依仗着这份纵容,此时此刻站在这里,初试她已轻松通过,如今来广州参加复试。
“小姐!少爷说来接咱们的人您看见了吗?”
萧瑜无奈:“找不到就算了吧。”
这密密麻麻的人群,能找见都有鬼了。
身后突然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,萧瑜一个趔趄,回头刚要发火,却发现是个小姑娘。
小姑娘又瘦又黑,一双大眼睛倒是jīng气神儿十足,她梳着两条麻花辫子,穿着打补丁的衣裤,抱着一个被撞散了的布包袱,手忙脚乱的向萧瑜道歉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