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章

大哭一场全无可能,那么就只有大病一场以尽孝道了。

彼时霍锦宁正在香港与英国商人洽谈订购轻便铁轨的事宜,得到消息后,马不停蹄赶回北京。

终于风尘仆仆来到燕子胡同,进门时,正巧碰上梁瑾端着铜盆走出屋子去倒水,两人猝不及防打了个照面。

梁瑾本来还想问来人找谁,待反应过来面前这个衣冠楚楚,西装笔挺的少爷是什么人以后,脑袋嗡的一片空白。

手里的铜盆一个不留神摔到了地上,还提溜提溜转个不停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
梁瑾不知道自己该先收拾洒了一地的水,还是先躲起来,或者与这人义正言辞分毫不让的对峙一番。

终于在惊慌失措间勉qiáng镇定,他捡起盆子,低声叫了句:

“二少。”

霍锦宁舟车劳顿本来疲惫不堪,一身戾气,见此情此景,却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
梁瑾的脸一阵红一阵白,尴尬不语。

霍锦宁问:“瑜儿呢?”

“......在屋里。”

霍锦宁颔首,径自进了房中。

萧瑜懒懒散散的掀开眼皮看了来人一眼,半理不睬:

“来了?”

霍锦宁在她chuáng边的凳子上坐下,伸手贴了一下她烧红的脸。

“一门双丧,你不出席,恐怕会落人口实。”

萧瑜凉凉的笑了一声:“我是冠了别个姓的外嫁女,与萧家无关。更何况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