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

自刎这件事,并不是你拿剑往脖子上随便一抹就能成事儿的。

从西医人体解剖学上讲,你要切断颈外静脉,再不济也要切断气管才能死得了。

但梁瑾都没切对。

多大的命啊!

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,下人匆匆上来擦了血迹,下一处戏剧接着开场,有些人根本没看清发生了什么,有些人假装没看清发生了什么,总之,一切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。

只有二楼正台,孙老爷子的脸黑了。

今天庆祥班是不能善了了。

再一出还是武戏,咣叮咣叮,咿咿呀呀的,台上演的什么,萧瑜定睛看了半晌都没看进去。

沉吟片刻,萧瑜轻声开口:“敬祺——”

话没说完,孙敬祺噗嗤一乐,等了很久一样:

“我就看你能不能憋到这出戏唱完再跟我开这个口。”

萧瑜瞪了他一眼:“你就说帮不帮吧?”

孙家上下都把这九少爷当眼珠子一样护着,能在这风口làng尖从孙大老爷手里救下人的,也就只有他了。

“冲你难得低声下气叫我一次名字,我也得帮啊——”孙敬祺拿腔作势拉长调子:“可这帮也不能白帮。”

“你开个价。”

“谈钱多俗啊!”

“你到底想要什么?”

“我要你以后离我们家迟迟远一点!别遇见一个,招惹一个。”孙敬祺忿忿不平的嘟囔:“当年你一句‘迟迟更鼓初长夜,耿耿星河欲曙天’怎么就叫她记了这么多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