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多年,他不娶妻,不生子,年年除夕夜都去偷偷摸摸的烧一条花裙子,那是给他心里死去的妻子。
那个自幼跟在萧瑜身边,活泼可爱的小丫鬟,十六岁被萧子显qiáng要了身子,第二天便投了井。
一转眼,那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。
霍吉勉qiáng扯了扯嘴角,眼中露出欣慰之意,他猛烈的咳了几下,吐出大口的血沫和破碎的脏器,断断续续道:
“少爷,我...霍祥的事,对不起...求、求您...”
霍锦宁明白他的意图,沉默了片刻,颔首允诺了他:“霍祥的家眷我会照料。”
“那、那就好......少爷,霍吉不能再伺候您了...霍,霍吉不后悔跟您一辈子,要、要是有下辈子...霍吉还在您身边伺候......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,直到消失无声,呼吸也停止了。
霍锦宁僵硬的伸出手,替他合上了双眼。
这个跟在他身边三十余年的人,就这么去了。
当年祖父把他们兄弟二人指给他身边伺候着,取得是吉祥之意,大俗大雅,而今,吉祥都不在了。
“二爷,你也快去包扎吧。”身后跟来的随从不忍道:“这边我们来料理。”
一道门之隔的外面,忙碌的喧嚣还在继续,被腾出来的院长办公室里终于让人能稍得片刻安静。
护士取过gān净的绷带想为霍锦宁处理伤口,却被他拒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