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圆脸胖子的身体表面还有一层坚硬的甲壳一样的东西,眉心和胸口,则是各有一个竖着的口子,能够通透的看过去。

显然这就是他死亡的原因。

这具感染者的尸体,经过了无害化处理之后,才被送到了这里。

胡子拉碴的张红兵检查完这具怪异的尸体,伸手道:

“手锯和老虎钳大号。”

作为助手的李凡立刻拎起沉重的手锯和老虎钳递给他。

张红兵进入异常局之前是汽修厂的钳工,一直喜欢让人叫他张工,不让叫张医师。

李凡最佩服张红兵的是他有一手防护服里抽烟的绝活,用他的话说就是这样抽烟比较不浪费。

张工先拿老虎钳固定住尸体的脖子,随后抬脚踩住解剖床,打开手锯,嘴里叼着烟给尸体开颅,一边工作一边拉起了家常:

“凡啊,我知道你想去一线调查部,觉得来咱们支援中心有些屈才了,更不用说还给分到了解剖处这边,不过这种事儿它也得看缘分呐,你那些一起培训的同学虽然大多去了调查部升得快赚得多,但是死得也快啊……帮我把这块脑仁儿接住。”

浓稠的血液四溅,让两人的防护服和面罩都一片赤红。

培训一个多月,李凡对这种刺激场面早就已经免疫,拿个托盘接住掉下来的东西,嘿然道:

“放心吧张工,我觉得咱们处就挺好的,适合我,我还等着在咱处待到退休呢。”

“你要真这么想就挺好,咱们处其实还是能学到不少东西的,刘大龙家的肉铺现在火得不得了。”

“啪叽。”开颅完毕。

“记录。”张工把手锯往桌子上一丢,拿起一个改锥样的东西一边在颅腔里捅咕一边说道:“脑部有轻微血栓,未见更多异常,辐射计数器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