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礼扬把她赶回房间,看着她把羽绒服脱掉,钻回被窝,帮她关了灯。

程恩恩没改主意让江与城回去,她想见他,在初雪这一天。

她硬撑着没睡,又过了半个多小时,隔壁安静许久,她才再次摸黑下床,抱着羽绒服偷溜出去。

深夜的电梯没有人,她一点也不害怕,嫌电梯太慢,挤得不住跺脚。

终于到达一楼,她从电梯跑出来,就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哆嗦。入户大堂没人,她推开门,江与城穿着黑色大衣立在雪中,身上已经落下一层白雪。

程恩恩跑过去着急地帮他拍掉身上的雪花,心疼又气恼:“你是不是傻了呀,不会进去大堂吗,干嘛在这里傻乎乎站着淋雪?”

江与城把她的羽绒服裹紧,他的手一直插在大衣口袋,竟然还比她暖上几分。

程恩恩的手被雪染得冰凉,他把她的双手握在手心里暖,然后贴在嘴唇上,吻她的手指。

小丫头头一回冲他发火,江与城心甘情愿地受着,被她骂狠了,就笑着说:“等你来和我一起白头啊。进去躲了,就不灵验了。”

程恩恩又感动又心疼,眼泪就掉下来了。

“你是不是笨蛋!”她又忍不住骂他。

江与城只是笑:“好,我是笨蛋,你是聪明蛋。”

江与城把人带回家,他一周没回来了,早有预谋要把人拐过来,下去等她前特地把暖气打开了,一进门就暖烘烘的。